向生ZAI

之前有一篇全职龙族,不会再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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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国星际作战记录(10)

OOC,我流星战,郭蒲纬钧九明,带明侦蜜桃

6000+,疯了一般爆字数,一定是明天开播太开心了~

会员都充好了吗!一起做NPC啊!


正文―――――


他被人推搡着按在冰冷的铁椅上,手腕和脖子被电磁环扣住,头上还被蒙着黑布。

 

第三次出逃宣布失败,他再一次被送回了这个囚牢。与以往不同的是,他知道这回自己被送进了单独的关押区,他连与人攀谈的权利也被抹杀了。

 

视线被剥夺,让他其余的感官更加灵敏,他嗅到空气中有一股难以形容的酸味,听见墙壁里电线运作的声音,他感觉到他身边有人。

 

他想开口,但是干涩的嗓子几乎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想喝点水,但他更想离开这里。

 

稍微挣扎一下,左肩传来撕裂般的痛楚。他受伤了,他在流血。

 

耳鸣,同时头昏脑胀。有人把他头上的黑布拽了下来,光刺进他的眼睛,但眼前还是模糊一片,无法聚焦。他想集中注意力,但只能感受到彻骨的冷。骨头缝里开始传出细密的啃食般的痒,然后是燎原一般的热和痛,就像是被捆住木柱上被浸盐的皮鞭抽打一样。

 

[不要放弃。]他突然听见一个声音在耳边说,一个温柔的声音,让他想起加奶的红茶。

 

他依稀辨别出一个白色的身影在眼前晃,他们嘴里说着他听不懂的语言。等等,他好像听得懂,他应该听得懂。额头上有血滴进眼睛里,视野里一片红,然后又变成蓝色,因为他的眼睛里开出蓝色的花。他瞥见手臂上盘着一条蛇,然后蛇变成了兔子。

 

[不要放弃。]鼓励的语气。

 

放弃,为什么放弃?……放弃什么,你在说什么……

 

有人抬起来他的胳膊,那人手上举着一只针管,针管里是一些红色的药剂。他本能地觉得抗拒,拼命挣扎起来,然后椅子上电流让他被迫安静下来。

 

被电之后竟然有一瞬的清醒,他突然回过神来。他记起来了,他当时躲在一个废弃的孤儿院的后院里,正在喂一只猫,然后这些人就从四面的林子里鬼魅一般地钻出来,将他带回这个研究所。

 

[不要放弃,我会救……]

 

他看着穿白色衣服的人将针管里的红色液体缓慢推进他的血管,和他的血,融为一体。他感觉意识又开始消散了,冷和疼再次侵蚀了他的骨,他觉得自己的内脏正在被寄生虫啃食。他无法反抗,身体正在失去控制。有人问他问题。

 

我亲手杀了她,就在街角的咖啡店里。

 

闭嘴。

 

我不知道,她的研究……

 

闭嘴。

 

他想,我需要尽快脱身,回到M国。于是他开始主动寻找脑海里那个声音,直觉告诉他那是唯一的出路,但是眼前开始出现幻觉,一些陌生人,看着他。

 

[等我,我会救你。]声音穿透过他脑子里的重重杂音,给人一种安定的力量。

 

好。他选择相信。

 

―――――

 

终端里例行播报今日的晨间新闻,这是何炅的一个习惯,他喜欢在办公的时候听新闻。走廊里是杂乱急促的脚步声和此起彼伏的电子音效,他的办公厅隔音墙似乎丢失了它的功能。但何炅眼下无法顾及那么多,房间里现在有一个需要他绝对认真对待的人。

 

撒贝宁眉头紧锁,双唇紧抿在一起,神情凝重,在桌前来回踱步。

 

“安排好了?”何炅开口问道。

 

“杨蓉没问题,我今天主要是来找你。”

 

何炅眼神一暗,他在终端上按下几个键,房间的供电突然被切断,几秒过后,墙壁上的流动屏闪烁几下又重新亮了起来。何炅上调了办公厅的安保等级,现在这间屋子的一切讯息通道都被手动截断了。

 

“他们都提了什么要求?”何炅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撒贝宁双手环绕在胸前,吐出几个字:“就一个,交换人质。”

 

看见何炅的表情瞬间僵硬,撒贝宁又加了一句话:“小白到现在还没醒,他不知道。”

 

何炅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但还是非常难看,他将手抵在自己的下巴上皱眉思索着。两人相对无言,屋子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新闻主播的声音还在扬声器里尽职尽责地播报着。

 

“据悉,近段时间发生在M国星际联合院校的校园暴乱在10号行星钟7月28日凌晨4点已被防暴部队成功镇压。该暴乱已致2名学生死亡,40余人受伤,军方已介入调查,不排除有恐怖袭击的可能……”

 

看着撒贝宁越来越严肃的神色,何炅还是将新闻播报关了。

 

“你说,”撒贝宁深吸一口气,“最近怎么这么多事……”

 

第五战区侦察大队进入5S-0星系的第二天,C联邦正式向M国宣战,M国上下一片哗然。几个月前的科学家刺杀一案被C联盟当作借口向M国进军,接着,C联盟在M国内部潜伏已久的死士也纷纷开始行动,一个月之内三次刺杀未遂。王鸥因为工作的层层重压和险些遇刺病倒了,撒贝宁只能将杨蓉紧急调到第四战区顶上王鸥的位子。而这几日前线作战吃紧,C联盟数支舰队从多方包围攻击,被包围的M国军舰搭配的偏偏都是更擅长游击作战的轻型作战舰,因此他们正面战场节节败退,第三战区白敬亭重伤昏迷,第四战区魏大勋被俘。

 

“上面不会放人的。”撒贝宁对着何炅摇了摇头。

 

“有时限吗?”

 

撒贝宁再次摇头。

 

两人对视,瞬间从对方的眼神中明白了他们的决策。

 

“想办法瞒着小白,还有鬼鬼,免得她对小白说什么。大勋……只能先委屈他了,最近让昊然抓得再紧些,到时候我们先斩后奏。”何炅叹了一口气,面容也露出担忧的情绪,但他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看撒贝宁还站着看着自己,他开口:“你来就这件事?”

 

撒贝宁直直看进何炅的眼睛里,他沉默片刻,终于下定决心似的,用沉重的语气开口:“上面当初为什么批准郭文韬加入特别行动组?”

 

当初选郭文韬进入特别行动组,撒贝宁是头一个反对的,也是唯一一个反对至今的。他曾与郭文韬共事过,包括自己从徒弟那里了解到的讯息,撒贝宁相信郭文韬是一个战士,并坚信他的才干只有在战场上才能全部发挥出来,他不适合做侦察,更不适合做什么探险,尤其是这次5S-0长达五年的探索任务。

 

何炅顿了一下,像是被问愣住了,半晌:“文韬自己要求加入,我需要给他父亲一个人情。”

 

撒贝宁对这个回答并不买账,接着又问:“王鸥家那小子进行动组又是谁的主意?”

 

现在特别行动组只有四名组员。表面上看蒲熠星和郭文韬都代表着撒贝宁,齐思钧也对撒上将颇为敬仰,只有周峻纬代表着何炅;虽然撒贝宁真正信任的只有蒲熠星一人,周峻纬只因为王鸥的关系听何炅一言。

 

同一行动单位,两位上将,因为权力制衡各派出自己的人来平均指挥权听上去合情合理,表面功夫做得到位,上层不需要知道具体的弯弯绕绕,但何炅和撒贝宁都知道周峻纬不仅仅是“谁的人”那么简单。

 

他一直被提防着,监视着,不被人信任。

 

何炅这次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撒贝宁。

 

“撤出行动你全权负责,我不过问,但你也清楚,侦察大队不是一个长久的藏身之处。”撒贝宁也没指望何炅能正面回应他,只是何炅的态度已经表明他有事情瞒着自己。他想了想还是没有继续逼问,只是摆了摆手:“我提醒你让那小子最近安生一点,别惹是生非,就怕被有心人抓住不放,查到他头上。”

 

何炅点点头,算是认同撒贝宁的话。

 

“但是,”他话锋一转,“现在情况特殊,国家开战,我要求郭文韬,还有蒲熠星马上完成手上的任务归队,支援前线。”

 

这次何炅张口想说些什么,但被撒贝宁先一步打断:“我才是第五战区的总负责人,侦察大队在我权限范围内,这件事,我不是来和你商量的。”

 

“再者,他们本职就是军人,你也许理解不了,但我心里清楚。”

 

说完,他转身向外走去。何炅知道谈话已经结束,只能解开办公厅的出入权限放撒贝宁离开。撒贝宁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过了几秒钟,他突然又折回来,一个脑袋在门框边探出来。

 

“还有,昊然先借我,我要从鬼鬼那里押个人回来。”

 

他脸上挂着平日里那种不正经的笑容,但何炅知道,他心里也藏了事。

 

―――――

 

当走廊的窗户被铁片一扇扇盖上,石凯才意识到耳边的警报不仅仅代表着一次普通的入侵演习。

 

星际联合院校的教室门在遇到紧急情况会自动落锁,形成一个自主运行的防爆空间,为保护教室中的学生。他刚上完下午第一节课,在校园里闲逛,临近的教室都封闭了,他被困在走廊上。校园广播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依旧开放的教室或房间,石凯抓起书包跟着走廊里零散的人顺着指示的方向跑。

 

脚下不停,心中的疑惑却不减,一起跑的学生中也有大声质疑这是不是学校搞出来的新花样,但当他们跑出教学楼后,他们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学院的中央草坪上一个奇怪的巨型仪器正在运行,周围站着一些武装人员保护着仪器,都配有Z级的脉冲枪和截短霰弹枪,还有一些机械作战兽蹲在他们脚下。那个仪器中心对天发射出一道蓝色光柱,光柱散落开将整个学院笼罩在一个透明的蓝色罩子里。石凯掏出随身的终端,屏幕始终无法亮起,仪器破坏了学院中的一切通讯设备。

 

M国星际联合院校虽然常年向星际舰队输送人才,但并不是一所全军事化管理的标准军校。石凯可以看到零星的护卫队躲在另一栋教学楼的承重柱后试图进行迂回作战,但他们很快就被那些机械兽锁定了位置,入侵者开始向他们射击,他们只能先想方设法自保。

 

校园统一广播的坏处就是,所有人都能听得见。石凯眼角瞥到对面楼顶一簇闪光,下一秒,自己三点钟方向的一个扬声器炸裂残骸掉在地上。奔跑一行人中有人高喊道:“狙击手!”,石凯和另一个男生应声翻滚着躲入一个掩体。

 

草坪中央的武装人员显然也发现了几个学生的踪迹,石凯能听到机械兽的愈来愈近的脚步声。他脑袋一转,将手中的终端扔了出去,大喊一声:“跑!”

 

那机械兽脚步迟疑了一下,操控它的人把废弃的终端当成了炸弹。待那些武装人员发现石凯丢出来的只是一块废铁,学生们已经跑出五十多米远。

 

更多的机械兽从角落里出现,渐渐竟成包围之势。几个学生权衡利弊,决定分散逃离,一瞬间四散开来。运气不好,没人和他选择一个方向,石凯不幸落了单,他面前正对的是宿舍楼区域。正当他思考着该如何逃脱,远处传来一声痛呼,有一个学生被机械兽扑倒,被撕咬着向后拖。石凯这回没法犹豫多想,只能拔腿使劲地往前跑。

 

也许因为还是上课时间,宿舍区域学生很少,而入侵者派出巡逻的机械兽也很少。在他一路狂奔的过程中,有两只机械兽发现了他,他灵巧地躲过那些闪着寒光的爪子,踹爆了一只类犬型机械兽的脑袋,然后闪进了一扇正在关闭的大门。

 

铁门完全关闭,将入侵者挡在门外。石凯定下心来四周一看,发现自己竟然碰巧跑进了自己的宿舍楼。他连忙巡查一遍整栋楼,发现还有一个男生带着两个女生躲进这里,而他的新室友,邵明明,不见踪影。

 

他知道邵明明的课表下午没课,一般这时候应该在宿舍里补觉,而此时邵明明不在宿舍,说明他应该在走回来的路上。

 

石凯担心邵明明的安危,但眼下他什么也做不了。

 

另外三个人不住在这里,机械兽追来时路过这栋楼,便顺势躲了进来。石凯把他们领进自己的宿舍,和男生睡自己的床,两个女生睡邵明明的床,安排好了住处,他们便找出工具撬其他宿舍的门,试图找到一些吃的。

 

封闭状态的室内空间非常安全,算是学院在处理安保问题时唯一让人安心的地方。入侵者显然只是占领了学院的开阔地带,对中控系统没有实行有效干涉,也没有足够杀伤力的武器直接破甲,三天过去了,宿舍楼的外壁还是完好无损。

 

军队迟迟没有突破进来的原因是,他们手上有学生,入侵者想用学生进行谈判,交换他们想要的。

 

不是每个人都如石凯这般幸运,能躲过机械兽的追捕在最后关头躲进安全的设施,他头一次感谢自己那丧心病狂的体能老师。那些落单在外的学生被游荡在校园里的机械兽都抓到了中央草坪区域,这片区域四周开阔,没有任何遮挡物,军方可以直接进行远程瞄准,但这些入侵者把学生绑起来围成一圈,将那仪器放在学生中间,明摆着是要让学生们血肉盾牌。

 

宿舍楼离中央草坪的距离不算近,石凯通过宿舍楼外部的摄像头只能看清面朝他们这一侧的学生的身形,没有邵明明。

 

学院的封锁模式一直没有解除,入侵者们似乎也忘记了铁壁之内还有大把大把的学生存在,双方就这样保持着沉默的平衡。偶尔从训练场方向有学生组成的武装小队出现,因为训练场是全学院唯一储存战场级杀伤力武器的地方,但他们顶多只能对草坪的入侵者添一些小麻烦,因为人数和规划上的不足。而住在封锁建筑里的生活,除了活动区域被限制,没有模拟日照,食物有限之外,似乎与往日没什么不同。

 

校园里一片寂静,他们甚至能听见草丛中响亮的虫鸣。这些小虫子几日没了人类的驱赶,叫得格外欢快。那些一开始被机械兽吓跑的流浪猫狗也从他们的藏身之处钻出头来,大摇大摆地走在主干道上,一副极其诡异的岁月静好的模样。

 

第三天早上,入侵者的头领似乎不满意军方和他们接触后提出的条件,开始在校园里鸣枪示警,被抓到中央草坪上的两个学生腿上被开了两个洞。

 

上午十一点过几分,校园的西南角传来剧烈的爆炸声,10号星的武装部队开始突入,学院上空出现搭配机枪和爆破弹的直升机,开始对半空的防护罩进行消耗射击。地面的入侵者行动迅速将人质转移到体能训练馆,更多的入侵者如鬼魅一般从校园的角落之中冒了出来,开始和武装部队正面冲突。

 

下午三点,一名人质被处决,且全校公放。星际联合学院的中控系统的掌控权一开始就被入侵者骇走了,他们只是不屑于去打开铁门,抓捕更多的学生。

 

下午五点,D栋和L栋教学楼出现大规模学生小队,他们联合训练场方向的游击队试图突入草坪区手动波坏入侵者的干扰屏蔽装置和防护盾,但是被占据高点的入侵者扫射火力逼退,草坪前的广场上出现红色拖拽痕迹。

 

六点,10号星武装部队夺回校园西南和西北两角,信息技术部队也夺回了中控系统的掌控权,但是为时已晚,第二名人质处决的影像已经被公布,从后脑勺贯穿的子弹打碎了他的眼镜,他倒在地上时一块镜片直直插进了他的喉咙。

 

其中一个女孩哭得很伤心,她曾经和他在一棵杨树旁交换过巧克力味的冰激凌。

 

吃晚饭时,她依旧红肿着眼睛,气氛低迷,低着头不说话。石凯从一间宿舍里搜罗出来几份即食火锅,他把自己的肉全都放进那个女生的碗里。几个人默默地咀嚼,他突然觉得飘在碗里的红油很是刺眼。

 

一下午的时间,他们都被环绕在枪林弹雨的恐怖全景音之中,这场现实题材的战争电影从一开始让他们惊慌失措,后来渐渐适应,最后便已经麻木了。短短几个小时过去,从吓到躲进衣柜,变成了伴着定点爆破的声音下牛肚。

 

她捞起一块青笋,打破了沉默,声音还是刚刚哭完的沙哑酸涩:“这些人是怎么进来的?”

 

剩下三个人面面相觑,许久,那个个头很高的男生又些迟疑的说:“中央草坪地下埋的是电缆,离总配电室很近,可以给那个罩子接入电源,他们可能是通过某个防空洞的校外入……”

 

“好,”她打断他,“我明白了。”

 

“真正的交火应该也是在地下,军队为了保证我们的安全,地面上都是一些声东击西……”

 

“我说我明白了!”她突然站了起来,将手里的碗筷摔在宿舍的矮桌上,汤汁迸溅出来,洒在地上,她的鞋子和裤脚脏了一片。

 

她在颤抖,肉眼可见地颤抖,连嘴唇都在痛苦地抽搐着。她眼眶发烫,好像又快要哭出来。半晌,她似乎平静了一些,弯腰捡起碗筷,将地上的污迹清理干净,然后说,我吃饱了。

 

“对不起。”那个男生说,脸色也有些苍白。

 

她露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没事,今天让我自己静静吧,我去睡隔壁,一会儿麻烦石凯帮我一起收拾一下。”

 

石凯刚想开口说这样不安全,左脚就被另一个短发女生在桌下狠狠踩了一脚,他只能吃痛着回答好。到了睡觉的时间,楼外交火的双方似乎也需要休息,枪声爆炸声短暂地稀疏了一段时间,石凯趁机带上耳机闭上眼睛。他几乎是一秒入睡,今天一天他虽然没什么剧烈活动,但一直神经紧绷。

 

所以当他被人大力摇醒时,非常不爽。

 

他下意识地想要抱怨,结果被弄醒他的短发女生用手紧紧捂住嘴巴,差点憋过气去。她瞪了他一眼,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石凯定睛一看,高个男生将桌上台灯的铁杆拆了下来,此时正握在手里,蹲在宿舍门后。

 

女生附在他耳旁,用极小的声音说:“你听。”

 

一串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着,被楼梯的结构回声放大后传进石凯的耳朵里。脚步声的主人步伐虚浮,时轻时重,似乎是紧贴着墙壁行走。那人的方向非常坚定,脚步声越来越大,那人离石凯的宿舍越来越近。

 

“从一楼上来的,脚步声比菁菁要重,应该是个男的。”短发女生竟然在石凯睡着的时候用他的文具做出一柄小弩箭,她退到离宿舍门最远的地方,将石凯的制服外套顶在脑袋上,手臂架着箭头,隐入衣柜的阴影中。

 

石凯轻声从床上蹦起来,开始为自己寻找趁手的工具。有人暴力解除了宿舍楼的封锁模式,胡菁的房间在他们后方,现在敌我身份不明,不能让这个人靠近落单,甚至还在沉睡的胡菁,他们三个人必须要在那人路过他们宿舍门口的一瞬将其制服。

 

他环顾四周,发现只有他心爱的吉他看起来能挥得动,剩下的东西被他晚饭后交给今晚自己睡的胡菁了。石凯内心欲哭无泪,最后一次用手擦了擦漆黑的琴头,然后举着它蹲在高个男生的另一侧。

 

男生的手轻轻搭在门把手上,随时准备开门。

 

脚步声越来越近,石凯不禁咽了一口口水,他抓着琴颈的双手开始有点冒汗了,男生在对面递给他一个坚定的眼神鼓励他。

 

哒,哒哒,哒。脚步的主人一瘸一拐地靠近这里,似乎是受了很重的伤,石凯稍微放松了一点。房间里的三个人屏息以待,短发女生慢慢把手指放在扳机上。

 

脚步声莫约离房门还有一米时停了下来,石凯心中暗叫不好,莫非他们被察觉了?

 

结果下一秒,门外人突然撞在门板上,石凯的心快要跳飞了,高个男生也拼命控制住自己搭在门把上的手不要颤抖。

 

短发女生的眼眯了起来,经过刚才的撞击,她已经摸清了此人的身高。

 

门外人身体靠在门板上,让男生和石凯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这门到底是开还是不开。而他们正在犹豫的时候,门外人竟然率先打开了门。

 

怎么能从外边打开!?……不对!这人一开始就是冲着这间宿舍来的!

 

瞬息之间,石凯恍然明白了此人的身份,但他背后已经传来咻的一声。石凯想都没想便向右横跨了一步,他感觉右肩一痛。

 

那人进门之后竟直直倒了下来,石凯下意识地把人抱在怀里,同时他感觉脸颊旁有一股挥动产生的气流。

 

“等等……!手下留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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